与中年老板在一起

第八十章

时间:2019-11-18   阅读:1277   评论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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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很少提到我的家,不是我对家没感情,反而是因为太在乎而不想伤害它。跟崔老板在一起的时候,我极力回避家人跟崔老板接触,争取崔老板跟家庭之间断链。也因此,我变得不顾家。我姐姐不只一次训我:有什么事就拿钱说话,你根本对家没拿出什么感情。

  我妈是个苦命的女人,苦惯了穷人的生活,她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住,现在自己跟我外甥在乡下过着日子。他说等我有孩子了,才出来帮我带孩子。我妈从不催促儿女成家,也不挑女婿,只要自己孩子喜欢就好。

  小时候我觉得我妈不疼我,因为她总让我干很多活,还会狠狠地打我(我小时候非常捣蛋)。长大了才知道母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,只是她有时候教育方法不得当,但她们的爱都是无私和伟大的。也因此,奔往而立之年的我,渐渐萌生了孝的概念。

  如今,我都跟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,虽然不住在一块,但他们希望我走怎么样的路,我一直明白的,也感谢他们。

  慕瀞,我们之间的相处,对于我已经不是恋爱的感觉,而是结婚的需要。以前,跟崔老板生活那么没美润,让我死死关闭结婚这扇门。有时候,要是觉得“体面”需要,或许走形式道理,找个拉拉结婚,或者找个蠢女人了事。

  但经历崔老板和波哥的情感风波后,我对已婚同志的失望(可能我情结又注定我投好这类人),对同志感情生活失望。所以我要是结婚,我所要的不是形式,而是真的能制约我的婚姻,能牵绊我的家庭责任。

  想了那么多,可行动起来还是显得迟疑。这大概是因为这次很不一样,慕瀞可是聪明透顶的女人,梁叔我也得罪不起。人家一家人真诚待我,我怎能欺骗人家。

  跟慕瀞的交往,我小心翼翼,着力控制自己的激情,我们之间最亲密就只到接吻这一步。我没敢往更深一步发展,虽然有些时候我读懂慕瀞毫无保留的热情,和毫无保留的给予。但我,深感自己肮脏,不想玷污人家清白之身。

  时间越久,对慕瀞一家人的愧疚越浓烈,也越去想一旦成家会带来承担不起的责任。渐渐的,我有意疏远慕瀞,降低我们接触的频率。

  这个周末,跟慕瀞几天没见了,本来约好一起过周末。不料有急事,我得惠阳走一趟。事情进展得很顺利,办完事后我就推掉饭局离开了。本来时间尚早,我回去补约也不是问题,但我动力真的不强。

  临近冬天,广东的天气恰送来惬意的舒适度,这天更是如此。突然,我很去海边走走。我的车在惠阳溜了会后,开始驰向大亚湾。

  一路上,所想的一切,所回忆的一幕幕,都跟崔老板有关。我们相爱三年了,三年的幸福时光,像人生度过了一个轮回。而离别的苦痛,一直萦绕心头。可能我跟别人不一样,别人闹心就关闭起自己,而我却把注意力投放在其他地方,来减轻自己的离愁。

  这些天,又是波哥,又是小弟弟,又是慕瀞,别人可能以为我寡情薄意。其实每天,我都会想到崔老板,我时常责问自己到底该不该轻易跟老板分离,时常去想现在的老板生活幸福吗?多少次,想到崔老板,我不能自拔。

  或许自己年轻的缘故,很多事经历后,才知道孰重孰轻,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是怎么样的,才明白自己最爱是谁而谁又最爱我。这些感悟,让我心智成熟起来,跟老板一起走下去的路才会义无反顾。

  那是2007年11月最后的一个周末,我的车停放在霞涌海边听停车场。当我正要往海边走过去的时候,我看见一辆号码和外观再熟悉不过的雅阁。

  我惊愕,崔老板也来海边了。

  顿时,我紧张起来,也开始犹豫要不要到海边去。

  当我心跳和呼吸平稳后,我决定试探性往下走。

  能跟崔老板相见,我既渴望又害怕。我很想念他,也很对不起他,我跟波哥的关系让我不敢面对他。

  我步履缓慢,目光不断扫描四周。终于,让我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  崔老板,坐在沙滩上,抽着烟,远眺着海,静静地。而在他周围的是小凡,他兴高采烈地拿着风筝在奔跑。紧紧跟着小凡屁股后面的是崔老板的父母。之外,我再也找不到崔老板妻子的影子。这天她们一家人到海边游玩了。

  料不到的是,崔老板已经学会了抽烟。

  但眼前的这一慕,很自然,也很温馨。去掉崔老板那点惆怅,我觉得他们一家日子过得肯定其乐融融。

  我躲在隐蔽的地方,偷看起他们一家人的一举一动。

  没过多久,我留意到小凡跑动时,踩到一个小伙子的脚,自己被绊倒。小凡吃了一嘴巴泥子,眼睛都不敢睁开,马上哭闹起来。两佬扶起小凡后,给孩子拍干净沙泥,一个劲安慰小凡。崔老板也马上掐掉烟,跑了过去。

  崔老板把孩子抱起来,安慰了几句,还往孩子脸亲了好几次,小凡很快就停止哭泣了。对于这些细节,我总经常为之感动。这天,我看见崔老板充满慈爱的父性,让我内心有些安慰,有所释放。

  想着想着,自己鼻子一下子酸了,突然觉得之前的决定是正确的。

  这一刻,我多想跑过去,把崔老板抱一抱,吻一个。

  天色已晚,我要趁崔老板回去之前先离开。我丝毫不想崔老板发现我存在在他身边。这一刻我的心,只想让崔老板维持他现在的形象。

  车快速在丛林里奔驰,没有行人,只有三两辆车辆擦肩而过。慢慢的,眼前景物模糊了。

  车厢播放着袁惟仁版的《梦醒了》,那是老板能记住歌词的仅有两首歌之一,另一是《中学时代》。我仿佛哼着这首歌。

  想起之前跟老板多次去海边游玩,想起那些细节,熟悉的感觉,却物是人非的现实性。

  终于,我忍不住了。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那么多眼泪,虽然她不软弱,只是伤情。

  回到惠州,我直接去了跟老板以前相亲相爱的老巢。下车后,发现这里没什么变化,我特别喜欢这里的榕树,长得特别高,树叶片子特别饱满。我那房子已经租出去了,不过我还是勇敢敲了敲门。房子里住了一对年轻的夫妇,看起来他们年纪都比我小。

  我谎说自己来找个电话号码。或许我的穿着比较得体,他们让我进门了。

  房子里布满了物品,不过摆放得很整齐,很像个小家。

  我看到了墙壁上两道铅字笔画的横线,那是我跟老板的身高的标记,一看到那痕迹我就笑了。因为那次回忆很美好,我们量了身高后,我们又把我们双方的阳物的形象刻画到墙上去,后来我怕佩莹发现就擦掉了。那次甜蜜的嬉戏真的一去不返了。

  我还走出走廊看看,因为印象中老板走总是一丝不挂地走出去收衣服,露出白白的屁股。多次,我都伸手去掐他屁股,他总是惊诧地叫起来,然后我使劲把他抱去来,按倒在沙发上。那么美好的往事,要变成了很长很细的遗憾吗?

  为了不让两小口发现我有什么特别来意,很快我就离去了。

  离开门口那刻,心情是那么流连,我知道打我离开这家门,感情这门也为替我和老板关上。

  回味过去,映射到我现在的生活多么不生动!多不带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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